行動開始?(1 / 1)

雲墨從昏昏沉沉的夢境中醒來。在夢中,他眼前一直閃過的是那個與父母道別的男子。雲墨睜開眼來,眼前是燦爛的星河,以及樹葉反射出來的微微火光。雲墨坐了起來,他揉了揉額角。“所以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爸爸媽媽一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樣子,他們能預知未來?太荒唐了些,還有那個大概兩年前來過我們家的人又是怎麽回事?他當時與我們告別也是說的回見,該死,他肯定是這次事情的關鍵,還有那個白衣的家夥,他又是誰?那個龐大的怪物又是什麽東西?那種東西在世界上真的存在嗎?他媽的真相到底是什麽?”雲墨覺得事情愈發的棘手,讓人頭疼。雲墨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夜間清冷的空氣入肺,讓雲墨有了幾分活著的感覺。就在這時雲墨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怎麽還活著?”雲墨扭頭一看,大腿上的傷口也沒了。雲墨這才注意到腿上那件原本應該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那是一件道袍,雲墨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確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道袍,而是更改過的,有道袍特點的外套。這件外套基本為白色,整體左手袖子和左邊側腰部分是紅色的,顯得有些奇怪。雲墨扭頭看向篝火,篝火前,一個長發男子正對著雲墨坐著。他一頭黑發,簡單地用繩子綁了一下,放在背後。淚溝有些重,但是被戴著的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鏡遮擋住了,整體顯得很有書生氣質。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側地麵上插著一把黑色大戟。雲墨被這人文藝書生加大戟的古怪搭配給短暫震住了。他被火光映照著的臉露出些許隨意的笑容,黑色的瞳孔看著雲墨。雲墨正要在心裏吐槽這人兩句,那人卻先開口了:“才注意到我啊。”十分標準的間月官方語言。“這算什麽開場白?總感覺這人在故弄玄虛什麽?”雲墨暗自吐槽著。對麵的男子從身前篝火附近插著的烤魚裏麵挑了幾條出來,站起身伸手遞給雲墨。雲墨晃了晃腦袋,但方才從夢境中醒來的昏昏沉沉還在。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烤魚。畢竟對方要是真打算對他不利,不用等到這時,也用不著幫他治好傷。不過完全看不出痕跡的傷口讓雲墨有些不解和莫名的,對未知的恐懼。雲墨注視著對麵那人,咬了口烤魚。那人也沒再看雲墨,拿起一根樹枝擺弄著篝火。“您是?”雲墨吃了一口烤魚之後覺得就這樣好像也不是個事,於是禮節性地詢問對方名字。“北川,定鴻城城主。”對麵的男子側著腦袋回答。對方不僅回答了名字,還報上了自己的身份,這讓雲墨有些意外。雖然如此,雲墨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心裏碎碎念:“誰問你了?而且定鴻城是哪?完全沒有聽過。”他除了剛剛看雲墨那一下基本都在側著腦袋,好像在聽什麽聲音。定鴻城,雲墨又重新搜索了一下自己都記憶,確認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看了看略微側著腦袋的北川,有些好奇,但還是沒有詢問他為什麽側著腦袋。雲墨搖了搖頭表示沒聽過,又問:“那您是來?”北川把腦袋擺正,火光在鏡片上的反光讓雲墨看不起北川的眼睛。北川摸了摸下巴,略顯無奈地說:“救人,就在上遊的那個村子。”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來晚一步,那裏已經被屠乾淨了,你是我在路上碰到的唯一一個能救下的人。話說回來,你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嗎?”雲墨蹙起眉頭心想:“救人?會是誰?反正與我無關吧,應該是救某個特殊的人吧。”雲墨並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現在這般情況比較好,村莊因為他並不知道的原因被屠殺,而他可能是如今唯一一個幸存者。如此情況之下,應該給一個來路不明,目的不明的家夥坦白自己的所有嗎?雲墨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應該,畢竟一個萬一,他的一些什麽信息是這次屠殺的關鍵,那他還能好好活著嗎?雲墨如此思考著,一邊全當是沒聽到,他暗暗點頭,順著自己的想法往下帶動話題:“那您要救的人是誰?村子前幾天有人離開過,我說不定能給您一點線索。”北川有些不耐煩地撓了撓頭:“隻知道名字叫雲末。”“不是?我?”雲墨差點下意識地張嘴啊了一聲。不過雲墨隻是微微地張開了一點嘴。他很快地調整好了自身的狀態,不露出太多破綻給北川。“什麽時候我搭上了個什麽城主,我怎麽不知道?還是說不是我?我們村沒有別的雲墨了啊。而且是救我,也就是說,屠殺大概率是為了殺我?我有什麽值得他們特意來殺的地方嗎?如果真的是,我又應該怎麽辦?”雲墨臉上擺出一張撲克臉思考著。但是北川盯著他看了一會,撇了一下嘴。北川又等了一會,才含著笑意開口:“30秒的撲克臉,定性不錯。但是下次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還是不要擺出撲克臉,突然間擺出一張撲克臉會很讓人懷疑。”“你所以是雲末?”北川笑著補充問道。“真是被自己蠢完了。”雲墨現在很想捂臉。他現在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最後雲墨還是隻能點點頭。二人沉默了一會,北川咬著嘴唇捂著臉,頗為感歎地說:“我找了你們近十七年,沒想到會在這裏,要不是那封信,真是的,燈下黑。”“十七年?我今年才十七歲啊,十七年前發生什麽事了?”雲墨不動聲色地思考著。北川看了一眼雲墨,又開口說道:“我把你的養父母雲破和雷緒都埋葬好了。”他歎了一口氣又道:“我同樣沒想到是他們把你帶了出來。”“他真的都知道?信?什麽信?帶出來?從哪裏?”雲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隻能疑惑地看著北川。“等等?信,是北川的下屬之類的寄的嗎?那他為什麽不說是情報?如果不是情報而是北川不認識的誰給的,”雲墨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那不會是要把北川吸引過來一起殺吧。”雲墨緊張地轉頭看向北川。北川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眉毛,不知道雲墨突然這麽緊張是為什麽。“那封信,是你認識的人寄給你的嗎?”雲墨看著北川咽了下口水。“那現在豈不是四麵楚歌?但是北川怎麽一臉鎮定。”雲墨問完之後就陷入了思考。“不是。”北川回答的很乾脆。“這麽快意識到問題了,不錯不錯。”北川嬉皮笑臉地補充了一句。雲墨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北川笑了一聲。“我們如今還在這裏就能說明很多事情了。”北川把左手手肘放在腿上撐著腦袋,若無其事地說。“確實,如果寄信的人真的想要北川和自己一起死在這裏,那早就應該動手了。”兩人就這樣順著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寄信人的安排往下走,雲墨頗覺得有些不安,卻也沒有什麽辦法。雲墨沒再在意這個問題,悠閒地吃起了烤魚,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北川不是父母的故人,而是冒充的,目的是利用我?甚至可能屠殺也是他一手安排的?”雲墨低頭吃著烤魚,他斜眼瞥了北川一眼。“雖然有這種可能,但是還不能確定,而且要是真的,我也半點辦法沒有,北川真能發起一場屠殺,想弄死我不是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過了一會,北川等雲墨吃完烤魚又開口:“你不認識我,也就是說你對過去的一切都不知道?”“以前的事?”雲墨疑惑,簡短而直指重點地反問之後還是沉默。雲墨不知道北川口中的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自然也不打算多言。“你對五神了解多少?”北川看著雲墨。但雲墨總覺得北川沒有在看自己,而是在看無窮遠處的什麽東西,也像是在回憶什麽。“那五位神明嗎?沒多少了解,隻是知道有。”雲墨回答。這片大地上的五位神明分別是死神,時空神,光明神,黑暗神,雷神。雲墨記得傳說十幾年前神還很廣泛地活躍在大地上,但是現在已經銷聲匿跡了。十幾年前?怎麽也是十幾年前,雲墨突然想到了些什麽。“不會吧。”雲墨不可思議地否定著自己大膽的猜想——他原本和五位神有關。他避開了北川的目光,雖然他不覺得北川在看自己,不過總是和北川視線相對還是讓雲墨有點壓力。“嗯。”北川應了一聲,收回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篝火。北川深呼吸了一下,胸腔也明顯地鼓動了一下,他繼續說:“十五年前,五位神齊聚於一座城市,他們給它起名為理想城,那裏的人們都為了和平的理想而奮鬥。”北川眼神變了變。這次火光沒再讓鏡片反光,雲墨能很輕易地看見北川的眼睛。他閉了閉眼睛,像是回憶了一下,等他再睜開眼睛,眼中無奈更甚了。“直到十五年前,除死神之外的四位神突然失蹤,在那天夜晚,艾克奈斯和埃爾珀普聯手發難,於是,理想城陷落,五位神也全部……下落不明。”“全部下落不明?”這個結果讓雲墨有些意外。神都是整片大地之上的戰鬥力天花板,這一下消失了五位。而且還有埃爾珀普和艾克奈斯兩國的發難?為什麽他們會突然開始針對神。雲墨聯想到剛剛自己的猜想,如果他來自那座理想城,那他現在相當於被兩國在追殺?北川不知道雲墨在思考什麽,聽到雲墨的反問後點了點頭:“從那至今為止,再沒有一位神明露麵。”雲墨記得國際上有一些各國不想管的麻煩事都是丟給神處理的。而今全部神不在,那他們的要做的事都丟給了?雲墨思考著。正此時,北川仿佛聽見了雲墨內心所想般開口了。他說:“神原本去做的事情沒人做了,我便建立了定鴻城,在各國間周旋,不過我們還是太弱了,所以這十幾年我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他們大概給你留下了些什麽。一些,可以扭轉大局的東西。”“留下的什麽嗎?會是什麽呢?神啊?”雲墨突然有些興奮,但不久他就平靜了下來。“那個東西不僅把我卷進這場屠殺,將我從原本的生活中抽離。還把爸爸媽媽也害死了,北川口中那座理想城可能也是因此才毀滅的。”雲墨有些無奈地呼了一口氣。他暗想:“不過不管怎麽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不滿也沒用現在隻能看看那個東西能不能幫我複仇了,之後怎麽說之後再看。”雲墨還是沒什麽實感。北川仰頭捋了捋頭發,臉上露出的一抹苦笑顯得有些癲狂。“當初我沒在理想城,如今也隻救下了你,雲末啊,我們是理想城唯二的兩個遺孤了。”雲墨雖然不知道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也感覺到了北川的感慨和悲傷。幾分鍾後,雲墨看著北川,摸了摸自己大腿本來應該插著匕首的地方。那裏的褲子被劃開了,而且沒有傷口,也沒有繃帶之類的。雲墨謹慎地問:“所有你是怎麽治好我的傷的?”北川笑了一聲,雲墨看到出來這是真心實意的笑,而不是禮節性的笑容,他像是在嘲笑雲墨的無知。“你對這個世界有多少了解?”雲墨感覺到了北川的挑釁意味,挑起了一邊眉毛:“跟這個問題有關係嗎?”北川把手放到了旁邊插著的戟上:“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大。”“好好好,你是說什麽方麵,你問的太籠統了。”雲末無奈,別說北川挑釁了,就是調戲雲墨也沒有辦法。北川眼睛動了動從戟上看向天空:“非要說的話有很多方麵,嗯,你對人族最強的理解是什麽?”雲墨想了想,不是很經過大腦思考地回答:“世界頂級的運動員?戰士?”然後雲墨突然注意到北川話裏用的是人族,而不是人類。人族?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種族嗎?雲墨暗自思考了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北川。他覺得北川應該不會很喜歡自己打斷他的節奏,於是沒問。北川笑了笑,這次的笑容顯得有些驕傲:“太弱了,如果我說我是當世人族最強之一,你信嗎?”雲墨翻了個白眼,顯然是不信:“我信,我什麽都信。”“還人族最強呢,就算是最強又能強到哪裏去?”雲墨暗暗吐槽。北川哼了一聲,緊接著金屬劃過泥土的聲音響起,北川將旁邊的戟拔出,指向天空。而後隨著轟的一聲爆鳴聲,戟上猛的竄出幾米高的火焰。“哇啊。”雲墨被這突然的一下嚇的往後倒去。火焰在竄出後短短的時間內就消散了,但是雲墨還跌坐在地上。北川看起來對雲墨的反應很滿意,笑了笑。戟上的火焰漸漸平息,雲墨平複了一下心情,坐回了原地。他強裝鎮定地說:“戟上有機關?”北川不置可否,從褲袋裏拿出一張黃色的,被折疊成三角形的紙。上麵有一些紅色的,雲墨看不懂的符號。雲墨不能理解北川在乾什麽,為側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用手指一搓,黃紙燃起,一些流光順著北川的手匯入他的身體。北川打了一個響指,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猖狂,甚至有些像變態:“我要這裏出現另一個我。”話語落下,北川旁邊出現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北川。雲墨目瞪口呆,北川又是一笑,這次是恰到好處的微笑“現在呢?”“不是,你?”雲墨看著在原本位置上的北川。“不是,他?”雲墨有轉頭看著新出現的北川。雲墨摸了摸下巴,好一會才冷靜下來。雲墨被北川的超能力和那讓他有些破防的一笑給征服了:“所以你就用這樣類似的……能力把我治好的?”北川點點頭:“是的,而且殺害你家人的人肯定也和這些能力有關。所以你多半也要去擁有這些能力來複仇。”雲墨有些呆滯,點了點頭,他想起了那把在空中花哨旋轉後擊中自己的匕首。“所以我之前了解的世界都是被隱瞞的,不完整的?”雲墨頗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嗯哼。”北川微微抬頭用鼻孔對著雲墨,用簡單的兩個音節回答了雲墨。“你驕傲個毛線啊。”雲墨此時在心裏破口大罵。現可公布檔案北川,間月人,與辛天一同於1578年加入理想城,不時活躍於理想城,武具為■■■■■,於1579年返回間月參加革命,而後2????;?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