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聽到小祁的話，右手立馬托了一下檔位旁邊的小杆。</p>

“吱嘎嘎！”</p>

葉子板內一陣酸牙的聲音泛起，鐵盒內彈出防滑鏈條，迅速卷入輪胎上與胎花契合，並且收緊。</p>

“降檔，補油。”小祁再喊。</p>

司機立馬降檔。</p>

“老四誰是中心？”小祁端起槍吼道。</p>

“中間穿黑棉襖，格褲子那個。”老四皺眉回應道：“他旁邊那個禿子應該是二號，一直在張羅。”</p>

緩坡上方，禿子見汽車向自己衝來，第一反應是對方想搶老馬。而這種判斷完全不能說是錯誤，因為隻要是個人，肯定都會以為馬家是對夥主力，而秦禹等人隻是起到輔助作用。所以越野車這一不要命的開來，大家就都以為這是奔著搶回老馬來的，隨即第一時間散開了隊形。</p>

人群中，袁華擺手吼道：“護住老馬，彆讓他丟了。”</p>

禿子聞聲一把拽過馬叔，槍口指著他太陽穴衝汽車喊道：“停車，不然我開槍了。”</p>

“給油。”小祁無視著禿子吼道。</p>

“停車，我特麼開槍打死他！”禿子暴跳如雷的吼著。</p>

汽車宛若一匹寶馬，橫衝直撞的上了緩坡，速度不減。四個輪胎掛著防滑鏈，碾壓開積雪，在石頭上摩擦出陣陣火星子。</p>

“亢亢亢……！”</p>

袁華這邊散開的人群，不用招呼就已經衝著汽車扣動了扳機。但被改裝過的越野，前後風擋，連同機械蓋子，以及護著輪胎的加長葉子板，全部被鋼板加固過，彈頭打在上麵隻能留下深深的印記，但卻根本無非擊穿。</p>

汽車帶著火星子，眨眼即到。</p>

“嘭嘭！”</p>

最邊上的兩個小夥，被車頭頂飛數米遠，發出陣陣慘嚎，而後方人群再次散開。</p>

“再衝三米，左打舵。”小祁瞪著眼珠子吼道：“老四給我架槍掩護。”</p>

老四聞聲將車窗搖下，槍口衝外，無目標的摟火壓製。</p>

槍聲一響，對夥人群再次亂成一團。</p>

左上角，禿子見汽車從自己身邊開過，目光呆愣且驚懼的呢喃了一句：“不……不是衝著老馬來的？！”</p>

“吱嘎！”</p>

話音落，司機向左打舵，車頭斜著紮下緩坡，車尾橫甩，副駕駛位瞬間對準了袁華。</p>

後者一愣，當場退後兩步，擺手喊道：“他們找我！”</p>

兩個跟班聞聲向前，持槍護住袁華。</p>

車窗降下，小祁目光凶狠的架槍，一句廢話沒有的直接扣動了扳機。</p>

“亢亢亢亢！””</p>

四聲槍響泛起，袁華身前的兩個小夥當場倒地。</p>

禿子反應過來，臉色蒼白的抬起槍就要扣動扳機。</p>

“嘭！”</p>

身受重傷的老馬突然暴起，拿肩膀拱開禿子吼道：“殺他！”</p>

“亢亢亢!”</p>

小祁手狠槍穩，連點三槍，袁華縮著脖，胸口中彈倒地。</p>

“低頭。”</p>

就在這時，老四從後麵伸手摁了一下小祁腦袋，低頭吼道：“下坡。”</p>

話音剛落，對麵人群瞬間向後拉，瘋了一樣的衝著副駕駛方向射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