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p>

小祁頂開老四的手掌，身體重心全部靠在椅背上，槍換到左手，右臂順著車門縫隙抓到座椅調節器，使勁兒向上一抬，座椅瞬間拉後。</p>

嘎嘣一聲泛起，小祁半仰臥的看向車外，隻露出一個腦皮兒，隨即左手架槍。</p>

外麵的Z彈射進，車內車外暴起一陣火星子。</p>

小祁一呼一吸後，果斷扣動扳機，隻點兩槍。</p>

“亢亢！”</p>

兩聲槍響泛起，袁華大腿中彈。</p>

小祁紅著眼珠子吼道：“停一腳。”</p>

“停個JB！”</p>

司機這回沒聽他的，向左轉動了一下方向盤，猛轟了一腳油門。</p>

汽車極速向下逃竄，小祁咬牙坐直身體，回頭衝著車外喊道：“CNM，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是無人區小祁。今天秦禹要是沒了，我下周帶四千發Z彈進城，連那個什麼奉北的邢胖子，還有袁家這幾頭爛蒜一塊全乾了。”</p>

喊聲回蕩，汽車衝向主路揚長而去。</p>

緩坡上，禿子回過神來，立馬棄槍衝下，低頭推著袁華吼道：“老袁，老袁？！”</p>

袁華胸口冒血，雙眼緊閉，已經沒有了動彈的力氣。</p>

“他媽的！”禿子猛然起身，一腳踹翻旁邊的小夥吼道：“我離的遠，你們也離的遠嗎？為什麼給他們開槍的機會？！”</p>

小夥倒在地上，帶著哭腔回應道：“車……車太快了……對麵下手太穩了……我們剛要往車裡摟火，他第一反應不是躲，而是調座椅……我們之前沒碰到過這樣的人……沒碰到過……。”</p>

“廢物！”</p>

禿子罵了一聲，扶起袁華招呼道：“快，快給老邢打電話，我們回不去奉北了，就去最近的駐軍醫院，快一點。”</p>

眾人聞聲慌亂的拉起受傷的同伴，誰都沒有再去追秦禹，小祁等人，隻玩命似的跑向自己的汽車。包括邢家的人，甚至都忘了問被扣住的老馬，邢子豪到底在哪兒。</p>

……</p>

汽車一路疾馳，禿子坐在車內與邢胖子通上了電話。</p>

“醫院，我們要去駐軍醫院，老袁挨了四槍。”</p>

“你們怎麼搞的，這麼多人過去，他還能折那兒？啊？！”邢胖子瞪著眼珠子喝問道。</p>

“彆他媽說這些沒用的了，老袁要是沒了，我特麼讓你的貨永遠也進不了鬆江。”禿子急了，帶著哭腔吼道：“醫院，給醫院打招呼！”</p>

邢胖子愣了一下，咬牙沉默半晌問道：“子豪呢？！”</p>

“我沒看見，但是老馬抓住了。”禿子低聲回應。</p>

邢胖子聽到這話，臉色才稍稍緩和幾分：“我現在打招呼。”</p>

說完，二人結束通話，邢胖子快步招呼道：“出奉北，去待規劃區的駐軍醫院。”</p>

“那就是個小醫院。”旁邊的人提醒了一句。</p>

“能治傷就行了。”邢胖子皺眉應道：“袁華中槍了，來不及回奉北了。”</p>

……</p>

車上。</p>

袁華緩緩睜開眼睛，木然扭頭看了一眼禿子。</p>

“挺一會，我們馬上到醫院。”禿子低頭安撫。</p>

袁華僵硬的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胸口上染紅血的急用紗布，突然再次閉上眼睛說道：“給……給小克打電話……讓他快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