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賊虜竟然主動來了?(1 / 1)

R袁崇煥立即喝令,全軍勿動,不準喧嘩,違者立斬不怠。所以他又立即派人前去查看。很快,得到回報,是外出的夜不收探的重要情報回來。袁崇煥大喜,立即命令夜不收過來回稟。而得到了詳細的情報後,袁崇煥又傳令三軍原地紮營,通知各將總兵來自己的大帳商議。立即。大軍原地停下,就地挖壕溝,修建營帳,好不熱鬨。******袁崇煥的大帳內。眾人圍在一張臨時架好的桌子上,聽著袁崇煥說著剛剛獲得情報。“哨探所得,錦州城以南地區,賊虜大部分撤走。“隻有在大淩河堡附近,還有一股賊虜沒有撤走,約莫兩千多,由建虜的鑲白旗旗主杜度統領。“而在錦州城另有正白旗的賊虜三四千人還在守著,賊酋正白旗旗主黃台吉。“在廣寧一帶,則是正紅旗守著,他們那旗近萬人,旗主嶽托統領……”袁崇煥說到這裡,對著溫越點了點頭,誇獎道:“這次能探得如此詳細的賊虜兵力和布置,多虧了溫指揮使麾下的夜不收,此次功勞,等戰後本都督定會一並上報給朝廷。”聞言,眾人又是羨慕地看了溫越一眼。各軍夜不收出哨,但是心驚膽戰,不敢離遠深入。隻有溫越麾下的夜不收,敢深入敵後,探得情報。“現在敵情已經探明,我等想要北上奪回廣寧,這大淩河堡和錦州城堡的兩部賊虜擋在我大軍麵前,阻在北上廣寧之路。“而考慮到兵貴神速,我等隻需攻克其中一路,即可北襲廣寧。”說到這裡,袁崇煥看向眾人,問道:“依眾人看,我等該去攻襲哪一部較好?”這北上和南下,難度並不是一個檔次。建虜南下所到之處,處處要攻克明軍屯堡,高厚城池。而明軍北上收複失地,則不需要有攻城一說,主要是哪些城池已經被攻破一遍,無法可守。再者,建虜多為騎兵,野戰是強項,讓他們守城還不如直接出戰對戰來的痛快。所以袁崇煥所說的話中,根本沒有提到攻城一說,而是直接考慮兵貴神速,先攻破一部建虜。其實,袁崇煥一問,諸將心裡紛紛便有了想法。當然是攻克大淩河堡較好,那裡清兵不過兩千人,己方一萬六千人足以吃得下,特彆軍中還有祖大壽的騎兵,以及溫越麾下精悍的青牙軍。至於錦州那邊,正白旗有三四千,兵力過大,嗯,還是避免太多傷亡吧……溫越則不是那麼想,溫越是知道曆史的,馬上努爾哈赤嗝屁,皇太極就要奪位了。而相比於努爾哈赤隻想著每年南侵搶掠,皇太極的野心頗大,已經放在了整個大明上。而後金在皇太極的手上才算是一步一步壯大起來。這是個心頭之患。現在皇太極隻有三四千在身旁,若是趁此機會將皇太極所部,不說殲滅,隻需給予重創,或許就可能改變曆史呢?當下,溫越抱拳道:“袁都督,不如這樣,我率領本部兵馬去襲擾錦州的正白旗,拖住他們,你們去攻襲大淩河堡的鑲白旗後,再轉來攻擊正白旗。“如此雙管齊下,將錦州和大淩河堡儘數打開,我等北上奪取廣寧,後路無憂也。”溫越的話剛剛說完。眾人都是一驚,這溫越好大膽啊,竟然敢以本部三千人馬去襲擾比自己人數還多的建虜!袁崇煥還沒有說話,馬世龍直接跳了起來:“不可,不可,咱們人多勢眾,分兵則弱,當務之急該是直接襲擊一路,快速打通北上道路,怎麼能分兵呢?”笑話!馬世龍是親眼見到過青牙軍的強悍的,這樣一支強軍離開,己方大軍若是遇到建虜的大部突然來襲,那該如何是好?副將左輔也不願溫越離開。他倒不是覺得溫越離開,大軍不安全了。而是覺得溫越這次戰功已經過顯眼了,以四千人抵擋住後金一個旗萬人的進攻,在場眾人沒有人說自己也能做到。再讓溫越單獨帶兵去襲擊錦州城的正白旗,說是襲擾,但就看溫越所部的戰鬥力,萬一成功了收複了錦州城該怎麼辦?己方這邊一萬多人欺負兩千個後金兵,打下一個個區區大淩河堡。而溫越那邊才三千人,就收複了錦州大城,這說出去不丟人啊?左輔溫和道:“溫大人,請稍安勿躁。”隨即,他又看向袁崇煥說道:“都督大人,末將敬佩溫大人的忠勇之心,可是賊虜勢大,後麵還有正紅旗一部虎視眈眈,我等還是謹慎小心為上。“以末將看,還是先奪下大淩河堡,打通北上廣寧之路,再視廣寧和錦州情況,或是繼續北上還是奪回錦州。”馬世龍叫道:“就是如此,左將軍之言乃是穩妥之計!”聽著他們幾人的話,袁崇煥心動的心思也逐漸滅了。以現在大軍的情況來看,對於野戰建虜還是沒有信心的,若是離了青牙軍這麼一支驍勇善戰的部隊,確實不成。還是先消滅大淩河堡的鑲白旗這一千人,扭轉將士們的畏難之心,再視情況而定。“嗯……以本都督看……”袁崇煥沉吟片刻後,就要開口。便在這時。忽然,大帳外傳來邦邦邦的梆子響聲,這是警報的聲音。這時,一個親衛急匆匆衝了進來,對袁崇煥稟告道:“啟稟都督,北向數裡外發現賊虜一部,正朝我們方向過來。”帳內諸將立即騷動起來。滿桂跳了起來,喝道:“賊虜有多少人?”親衛回道:“約有千人,像是後金鑲白旗所部。”“好膽,我等還沒有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卻來找我們麻煩了!”聽到隻有千人的數量,滿桂哼了一聲,朝袁崇煥抱拳道:“都督,末將願領本部軍馬出戰,將這股賊虜殺個屁滾尿流!”“不急,隨本都督出去看看!”袁崇煥領著眾人轉出帳外,上了大營內臨時建起的望樓眺望。極目看去,在北邊遠處隱隱有大股風雪襲來。他們速度不滿,不一會兒,大營這邊便能感覺到地麵震顫,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騰著。等著再一會後。那股風雪形成的煙塵越來越近,在踏起的風雪當中,眾人望著裡麵也是一團白色。那是一大片的白色鑲紅邊的旗幟,旗幟的下方,也是一片白色盔甲鑲著紅邊的後金騎兵。在這些騎兵頭盔上,還豎著一根根的火紅的盔纓,正隨風飄揚。在一片白紅旗幟中,另外有一杆格外巨大的白旗,如鶴立雞群般豎著。袁崇煥眯著眼睛,冷哼一聲道:“沒錯,就是賊虜鑲白旗的部隊!”“真是好膽,才不過千人,就敢來窺探我們的營地!”“不知死活,有都督大人在,還有溫大人在,還有我們一萬六千人的大明官軍在此,這群千人建虜是過來找死嗎?”……其他將領也是發出一陣嗤笑,對大營外的一千名建虜完全不屑。若來的是賊虜的一個旗,眾人或許還會小心謹慎對待。但是來的不過是賊虜的一千人,己方有一萬六千名精兵,這些賊虜是來找死的嗎?說來,這也不怪鑲白旗太囂張。以按照他們以往的戰鬥經驗,大明官軍數量多是多,但多是孬種,沒有多少戰兵,不乏濫竽充數者。沒有幾個敢出城與他們野戰的,即便是出城野戰了,也是以威懾為主,在一旁觀望,不敢真正過來真刀真槍的野戰。經常是放個炮響,就在旁邊觀望著。這些年的征戰下來,他們所遇到的明軍大隊,無不是在旁瞧著他們搶奪財帛,不敢輕易妄動。所以在聽到有大股明軍北上的消息,守在大淩河堡的鑲白旗小部,便過來試探一二,料想這股明軍也不敢出來野戰。在後金大部之前,是更加囂張的哨探。這些後金哨探相當於明軍中的夜不收,都是軍中最精銳的軍士。這些後金哨探各個身材魁梧,馬術嫻熟,在馬上能輕易做出許多高難度動作,他們放聲狂笑,繞著大營外三十四步來回奔馳,不時還望大營內放一放冷箭。三十四步的距離,非常近。後金哨探的弓箭又準又狠,還真讓他們射中了幾個守衛在營寨外的軍士。聽著明軍軍士被射中倒地的哀嚎聲音,後金哨探放聲狂笑,更加的囂張了。這讓諸將都是極為憤怒。溫越凝神朝遠處眺望,那千人的鑲白旗騎兵已經在大營兩裡外,停了下來,擺出挑釁迎戰的架勢。袁崇煥也看到後金大陣的挑釁架勢。他怒不可遏,指著營外的後金千人騎兵,厲喝道:“諸將這就回去,從軍中挑選敢戰騎士,與本都督一起出戰,儘數剿滅這股賊虜!”******眾將義憤填膺,紛紛唱喏。很快,隨著各方號令戰鼓響起。一股股騎兵彙聚起來,最後形成一片片獵獵旌旗。大營外逐漸一片鮮紅色的大洋形成,出戰的騎兵數量竟然有三四千人之多!戰馬騷動,止不住地嘶鳴。旌旗獵獵,隨風勁狂呼嘯。金戈鐵馬氣勢在大營外轟然展開!那些原本得意揚揚的後金哨探,看到明軍竟然敢派兵出戰,俱是吃了一驚,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即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後,幾十個夜不收迅速地朝他們衝去,在衝鋒的路上,就射出了手上箭矢。“嗖嗖”幾聲,有幾個剛剛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後金哨探,滾落掉下了馬。剩餘的後金哨探見此大驚,急忙夾著尾巴逃跑,樣子十分狼狽。“哈哈哈!”軍陣中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嗤笑,緊接著有人跟著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數千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呼嘯的寒風都掩蓋不住。而那追逐的幾十個夜不收,一直追逐到後金大陣前六七十步,便在後金大陣前一陣的耀武揚威,回來後還贏得了眾人的一片歡呼。溫越也是出戰了。身旁的熊一揚親自扛了青牙軍的旗幟,另外還有一乾親衛護隊跟在溫越的身旁。在溫越的後方,三百多個青牙軍夜不收組成的騎兵隊伍,滿是興奮,他們神情高昂,目中帶著嗜血,已經急不可耐的上陣廝殺了。在溫越的左邊,是總兵祖大壽,領了自己的一千家丁騎兵,威風凜凜,在眾軍中最為顯目。在溫越的右邊,是總兵滿桂,也是領了自己的一千騎兵,同樣不凡。再往右邊一點,則是參將馬世龍以及副將左輔,他們各領了五百騎兵。袁崇煥本隊人馬也有一千騎兵在列。溫越仔細觀察了他們的騎兵編製,袁崇煥、祖大壽、滿桂等人的編製差不多相同,都是按照千總、把總、管隊、甲長為分層編隊。他們軍隊最基本的單位,是一甲十二人。甲長身後插著背旗,手持彎刀。身後跟著緊跟著四人,為刀弓手。再後麵跟著的兩人為鉤槍手,再後麵兩人為鎲鈀手。镋鈀是從農具演變來的兵器,創始於明代中葉禦倭戰爭中。其實就是一種長柄的三股鐵叉,長七尺六寸,重五斤。正鋒似矛頭,長出兩股二寸,兩旁各有一橫股,有四棱形刃,這種兵器“可擊、可禦,兼矛盾兩用”。最後隨著一個錘兵,手持大棒槌,專門來敲擊敵人的馬頭。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看見敵人數量不多,是個立功的機會,加上這一戰要打出威風,打出威望。因此這些出戰的騎兵,都是各將官的壓箱底部隊。這時,他們各個威風凜凜,久經戰陣,每個人身體剽悍,臉上充滿凶意,握緊兵器,看著對麵的後金騎兵殺氣騰騰。個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殺敵了。要說三四千騎兵聚在一起,聲勢無比的好大。一片整齊的盔甲旗幟,飛揚的翎羽,如海洋一般長槍陣林,勢不可擋。兩裡外的那千人的後金騎兵明顯的,是愣了好一會。他們就是擺擺陣勢,嚇一嚇大營內的明軍,卻沒有想到這大營內的明軍不按套路出牌。敢出來迎戰不說,竟然一亮相就搞出這麼大的陣勢。一時間,後金騎兵猶豫著不敢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