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急救包(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4236 字 8個月前

<b></b></div> 馬達的轟鳴聲消失在空氣中,炮聲也終於停了下來,隻有幾聲槍聲似乎還不甘寂寞地在戰場周圍零星地響著。戰場上到處都是被炸毀的美軍坦克,那熊熊燃燒的烈火讓整個狹穀都充滿了嗆人的油煙味。

這些炸毀的坦克裡還包括那幾輛被誌願軍繳獲的坦克。

美國佬絕不會把自己的坦克留給誌願軍,再加上誌願軍們也不會開坦克,所以隻有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坦克被隨後飛來的飛機一輛接著一輛炸毀。那其中可是有兩輛潘興重坦克啊!真是讓我‘肉’痛不已。不過誌願軍戰士們似乎對此已經習慣了,這不是第一次繳獲敵人的坦克,但每次的結局都是一樣。

早知道就應該帶上一些會開坦克的人上來,我這心裡想著,不過就算有人會開坦克好像也沒用,誌願軍、人民軍現在也有裝備坦克,但是在沒有製空權的情況下這些坦克基本上都不敢出來活動。坦克雖可以說是陸戰之王,但飛機卻是坦克的殺手。對飛機而言,那些地上行動緩慢的坦克就像是一隻隻等著被炸的烏龜。

所以誌願軍與人民軍的坦克大多隻是起著提供遠程炮火的作用,換句話說,就是把坦克當作可以移動的大炮用了。優點就是不用馬啊、騾啊什麼的在前頭拉著,還有幫炮兵部隊運一些***;缺點就是‘射’程、火力就跟一架八二炮差不多,,

“報告!”這時虎子和趙永新兩位連長跑到我麵前報告道:“報告崔副營長,戰鬥已經結束,敵人十七輛坦克,除了三輛逃走外。其餘的全部被我軍炸毀!”

“傷亡情況呢?”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一連傷芒三十五人!”

“二連傷亡四十七人!”

聽到趙永新與虎子兩人的報告我不由皺了皺眉頭,隻是我們這兩個,連隊的傷亡就將近一百人,那麼可想而知全團的傷亡有多大了。

“崔副營長”這時趙永新不由為難地說道:“咱們連的反坦克手榴彈都快用完了,這敵人如果再上來,那可就”。

“哥上來就用炸‘藥’包、爆破筒炸唄!”虎子不以為然地接嘴道:“俺連隊的反坦克手榴彈也用完了。怕啥?又不是沒這麼打過?上回打那個什麼英國什麼家坦克營的,咱們一顆反坦克手榴彈都沒有,還不是把他們給炸得稀裡嘩啦的!”

我不由苦笑一聲,虎子說的倒輕鬆,上回那可是在晚上,這大白天的抱著炸‘藥’包、爆破筒去炸坦克”一個連隊能炸掉一、兩輛就算不錯了。

所以說這反坦克手榴彈還是很有必要的,問題就是誌願軍戰士們用得不熟。不過現在我卻不怎麼把這個,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看了看開闊地上橫七豎八的坦克殘骸,再看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說道:“美國佬不會進攻了。他們很快就要撤退了”。

“啥?他們要撤退了?”聞言趙永新不由奇道:“他們還有十幾輛坦克不是?這人也才隻有死了百來個”至少還有一千多人吧!咋這樣就會撤退了?。

“他們的任務是營救格羅斯特營,不是跟咱們打仗!”我雙手努力在地上撐了撐,讓坐得發麻***舒服了點,喘了口氣說道:“要想救出格羅斯特營最重要的就是速度,但是經過剛才那一仗的慘敗,他們已經失去了機會。看看那些被炸毀的坦克吧,有那些玩意擋著道,美國佬想要快速攻下咱們已經不可能了,如果他們再不撤退啊,等咱們大部隊上來往他們***後麵一‘插’,就彆說救人了,他們自己的小命都難保嘍”。

“唔”。聞言趙永新才恍然大悟地說道:“這麼說來,美國佬該會在天黑前就撤退了

“那,那咱們還等啥?”虎子不由急道:“準備下去追啊!追在他們後麵再狠狠地乾他一下!”

“拿什麼追啊?”我不由氣苦地說道:“咱們連反坦克手榴彈都沒有,還追啥?。

“就是”。趙永新也同意地點了點頭道:“你沒看到人家那大坦克可以一邊開著一邊***嗎?就不說咱們兩條‘腿’追不上敵人的汽車坦克吧,咱們在後麵跟著,它正好一路炸得歡哩!”

“那,那,那總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跑了吧!”虎子還是有點不甘 心。

“算了吧!”我勸說道:“咱們的任務是阻擊敵人的援軍,這要是去追敵人了,如果有另一支敵人‘插’進去救走了英國佬咋辦?那可是要犯錯誤滴!”

“唔!也是!也是!”虎子這才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了。

見此我不由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讓虎子當這個連長的,就一根筋的隻知道去追敵人、殺敵人,還好隻是個連長。這如果是個團長、師長的話,那整支部隊都要毀在他手上了。

一直都在忙著打仗,這時才有時間檢查下傷勢,我緩緩伸出手來解開棉衣的扣子,發現裡頭的褂子已經是血跡斑斑了。我心裡明白這隻是些皮外傷,照想該是撲向敵人坦克時讓什麼東西給專破皮了吧!如果是子彈或是彈片打的,那血還不把整件衣服都染紅了才怪。

雖說我不慌,但我這樣子卻嚇得趙永新與虎子兩人慌了丁伊。

“衛生員!衛生員!”虎子扯起了他的大嗓‘門’朝後就喊:“***給俺快點,跑步前進!”

趙永新則動手幫我解開褂子,等衛生員跑了過來解開一看,大家都不由鬆了口氣,的確是像我想的那樣專破了一點皮,隻不過身上早已被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崔副營長,沒啥大礙!”衛生員再檢查了一會兒就鬆了口氣:“就是撞著了,俺給你上點傷‘藥’,兩、三天就能好!”

說著就熟練地從背上解下一個急救包,從裡頭扯出了些棉‘花’和‘藥’水,

看著那個上麵印有一個“十”字的急救包我不由一愣,剛忙製止住了衛生員正要往我身上塗的‘藥’水:“同誌,這些急救包以前可沒見過啊”。

“報告崔營長!”那名小戰士不由愣了下,很快就回答道:“這些全是祖國人民支援咱們誌願軍的,是這次咱們入朝時帶上的。”

“唔!你知道這些‘藥’棉,還有這些急救包是哪個廠生產的嗎?”我繼續問著。

“你管他是哪個地方生產滴?”虎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塗點‘藥’水又不痛又不癢的,”

趙永新也不由疑‘惑’地望著我,不知道我問這些做什麼。

我不理他們,還是一本正經地看著那名小戰士。

“這個 俺也不怎麼清楚!”那名小戰士愣愣地‘摸’了‘摸’腦袋:“好像是,聽說是武漢什麼廠的 “武漢福化‘藥’棉廠?。聞言我不由渾身一震,拳頭也不由緊緊地握了起來。

“對對 就是這個名,崔副營長你是咋知道的?”那名小戰士高興得一個勁地點著頭,接著一看到我這那副模樣不由嚇住了,緊張地聲問道:“崔副營長,俺,俺沒犯錯誤吧!”

“沒有!”我搖了搖頭:“不過再用這些急救包就犯錯誤了!千萬不要再給傷員用這些急救包,明白了嗎?”

“是!”那名小戰士雖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挺’了個身。

“咋了?”趙永新似乎也看出了什麼不對,不由疑‘惑’地朝我望來。

“快,扶俺去見褚團長!”

“是!”趙永新與虎子兩人應了聲,就一左一右地扶著我朝團部走去。

我之所以會知道那個什麼武漢福化‘藥’棉廠,那就是因為在曆史上,這個承製誌願軍急救包的廠家,其廠長李寅廷從國家領取了一萬斤的棉‘花’後,竟然將其全部換成了廢棉。這些廢棉大多是從垃圾堆裡撿的,甚至有些還是醫院使用過的。就這樣口萬隻沒有經過消毒,帶有化胳菌,破傷風菌,壞疽菌的急救包就被送到前線,結果直接導致了大批誌願軍戰士的非戰鬥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