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它有這麼聰明麼?”柳平問。
“壞了,它變聰明了。”未來的柳平歎口氣道。
兩人一起抽出長刀。
女人麵無表情道:“發生在這裡的戰鬥其實是一個偽命題,因為禁絕的存在,我們就算打到天荒地老,也不會讓未來改變,我在未來依然將繼續被封印。”
柳平以安慰的語氣說道:“十分遺憾,我本想繼續陪你做戲,想不到你已經看穿了……其實你何必想這麼多?看得太清楚隻會讓人痛苦,不如我請你喝一場酒,你就在這裡住下來,如何?”
女人的一隻手變成長滿鋒利骨刃的尖刃。
“你雖然從我們的紀元中尋找到了法門,能禁絕我的力量,但……你們根本不了解我們。”她徐徐說道。
“沒錯,我們完全不知道你們的情報,你能說一說嗎?”柳平誠懇的問道。
女人臉上忽然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在未來的紀元中,我們確實有禁絕一切的法門,但你們最多隻能推到這個程度了,因為接下來乃是一種秘密——”
她將尖刃刺入自己胸口。
黑色的血立刻湧出,而女人口中也不斷的吐出血來。
柳平見狀,悄聲道:“如果它選擇殺了自己……”
“那麼,破壞時空線的就是它,跟我們沒有關係。”未來的柳平接話道。
風沙中。
女人猛然揚起尖刃,從身軀裡剖出一段蒼白的長骨。
但見這長骨上不斷冒出黑色的血水。
血水卻不滴落,隻是在長骨上盤旋繚繞,最終化作一麵招展的黑血旗幟。
“糟糕,它是持旗者,這一定是我們不知道的什麼力量。”未來的柳平說的。
他忽然身形一陣模糊,直接從當前時空中退了出去。
隻剩下柳平自己。
柳平想要揮刀上前,卻發現時空已經變得粘稠如墨,無法動彈分毫。
女人道:“有一種力量能超脫你們的紀元,甚至是我們的紀元,一切力量都無法禁絕它——”
“那就是紀元的更迭!”
女人將白骨黑旗高高舉起,高聲道:“我乃是新紀元的持旗者!”
陣陣波動從旗幟上散發出來,傳遍整個世界。
柳平又試了試,發現自己依然無法動彈分毫。
這種力量不屬於兩個紀元,它是一切規則的本質。
時代必將更迭!
就算是下一個紀元的禁絕之術,也無法抵禦這種力量!
柳平歎了口氣,似乎放鬆下來。
“喂,你真是不厚道啊,早有這種一擊必殺的手段,你早點拿出來啊,害我辛辛苦苦的在時間線上到處亂跑,最後落得一場空。”
他不滿的發牢騷道。
女人臉上卻露出奇異之色,望向柳平道:“我並不想使用它,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我都無法脫身了!”
柳平眉頭一挑,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下一瞬。
那麵完全由黑暗血水具現的大旗上散發出某種勢不可擋的力量,超越了虛空中一切法則的禁錮,落在柳平和女人身上。
“這是……”柳平喃喃道。
一行行燃燒小字飛快閃現在虛空中。
“當前世界主屬性:”
“禁絕。”
“此力禁絕當前紀元與下一紀元的一切力量。”
“唯有一力可不被此屬性所拘束。”
“——時代的更迭之力。”
“在預見了此刻與未來的結果之後,你的對手在毫無辦法之下,釋放了這種唯一之力。”
“在時代的更迭之力中,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幸免。”
“當前‘更迭’已經開始。”
“此世界隻有兩名存在,一者為你,一者為邪魔持旗者。”
“此‘更迭’之力將作用在你們身上。”
“你們的種族將彼此更迭。”
所有小字停留在虛空不動,好一會兒才漸漸消失。
對麵的女人冷笑起來,說道:“新的紀元勢必勝過舊日的一切,所以當我成為一名舊日的眾生,我對新紀元的渴望將愈發強烈。”
“那麼你呢?”
“當你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你是否還願意為了即將被淘汰的過去時代而戰?”
“不,當新生與永恒環繞左右,沒有任何人會留戀昨日的黃花!”
“柳平,歡迎你。”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們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