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楚汐月反應再遲律粥緩也已了然，那扮作普通百姓為她出言維護的影衛恐怕就是出於國師府，且是受江沉的吩咐。

楚汐月神色淡淡，與江沉又隔遠了一步。

“我不在意彆人的看法，且與國師大人並不同路，這便告辭了。”

擦肩而過之際，江沉下意識拉住了楚汐月的手。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可好？”

攢動的人群之中，隱隱有幾道視線向這裡投來，若非大庭廣眾之下，楚汐月是真想甩手走人，卻也不想鬨的太難看。

楚汐月的話如同冰雪一般寒冷，直接刺入江沉的心中。

他神色一痛，隨即鬆開了手，那曾經熟悉的溫度瞬間消失，隻留下冰冷的空氣在兩人之間流轉。

江沉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他微微低頭，似是不甘。

“汐月，我知你心中有怨，但當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江沉的聲音低沉而真摯，但楚汐月卻不為所動。

“迫不得已？那為何你要娶二妻？又為何你要出言攪黃我與雲止的婚事？”

楚汐月覺得可笑，話語間也不留情麵起來。

“我好不容易將你忘記，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何苦還要再糾纏呢？”

江沉一時啞然，楚汐月說的這兩件事，江沉都或是因為心軟，或是因為私心而做下，論到底，他當真並不無辜。

江沉深吸一口氣，再也無法壓抑地脫口而出：“汐月，我從未真心想過要娶彆人，我隻想要你。”

“往日種種，皆是我一念之差的過錯。”

楚汐月愣住了，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裡，江沉從未這樣直白的表達過愛。

“國師大人，你的愛，我承受不起。”

楚汐月的聲音冷淡而決絕：“我與你之間，早已沒有可能。”

“如果今日你隻是來與我說這些可有可無，那我便告辭了。”

江沉的臉色一僵，他緊緊盯著楚汐月的神色，半晌斟酌道。

“你想不想，再次重回沙場，做回真正的寧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