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月神色一愣，有些看不透江沉的用意，她那時卸甲歸田也正是為了眼前這人，如今他卻來詢問自己，是否想要做回曾經的自己。

誠然，楚汐月是想的，楚家滿門忠烈，而她的歸宿，也應該是在沙場之上馬革裹屍還。

但麵對江沉，她卻莫名不願點下這個頭，隻得冷硬道。

“我想或不想，最終都得看陛下的意思，國師問我這個，又有何意義？”

“我朝不缺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

江沉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汐月，你當真如此狠心？我……”

“國師大人！”楚汐月打斷了他的話，“請你放手，讓我離開。”

江沉的手一鬆，楚汐月趁機掙脫了他的束縛。

她轉身離去，卻聽到江沉在她身後低聲道：“汐月，若你心中還有一絲對我的情意，便請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楚汐月沒有回頭，她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那麼堅定而決絕。

她知道，自己與江沉之間，早已是兩條平行線，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再回到過去。

江沉站在原地，望著楚汐月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轉身走向馬車，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

夜色如水，涼風習習。

楚汐月抬頭望向那輪明亮的月亮，心中卻已是一片清明。

……

數日過後，楚汐月等來了一道入宮的聖旨，直到踏入宮門的那一刻，仍感到一絲不真實。

自她卸甲歸田以來，便已遠離了朝堂，幾乎沒有再奢望能再回到宮朝中。

乾清宮，養心殿。

楚汐月緩步走入，叩首行禮。

“楚汐月，參見陛下！”

而她一抬頭，卻見皇帝身側，江沉一身法袍，長簪穿發，挺拔端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