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你想怎麼樣罰我都可以，隻要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

江沉低下頭，漠然看著葉殊那滿是淚痕的臉龐，拂開了葉殊的手。

“葉殊，機會我給過你，你有無數次的機會向我坦白或是收手，但從你選擇欺騙我至此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好自為之。”江沉的聲音冷漠如冰，不帶一絲溫度。

他轉身離去，走進無儘的雨幕，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江沉，你會後悔的！”葉殊絕望地喊道，然而江沉的腳步卻再不會為她停留。

葉殊頹然癱坐在地，望著江沉漸漸遠去的背影，不時低低笑幾聲，似是陷入了瘋魔。

“師兄，這是你逼我的。”

江沉的身影在暴雨中顯得愈發單薄，他踉蹌著步伐，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與額頭的冷汗交織在一起，打濕了他那一襲青色道袍。

夜，愈發深了，江沉的眼前逐漸模糊，冰冷的雨水徹骨寒冷，最終支撐不住倒在了房門前。

意識混沌間，諸多記憶湧上心頭，全是關於楚汐月的。

然而記憶的終點，卻在楚汐月陌生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江沉，我們已經結束了。”

“連過往都不存在的感情，又有幾分是真呢？”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汐月！”

江沉猛然驚醒，含淚的目光朦朧的望向房內唯一的身影，卻是他的道童無念。

“師父，你終於醒了！你暈倒在房前，可嚇死我了！”

無念說著，替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遞來一碗溫熱的湯藥。

江沉斂去眸中的失落，道了聲謝。

然而剛剛抿下一口，便皺起了眉，一股寒意從喉嚨蔓延至全身。

“啪”——

瓷碗從江沉顫抖不穩的手中滑落應聲而碎。

江沉扶著床沿不可遏製地劇烈咳嗽起來，無念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要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