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是誰給你的?”
“是,是葉師叔給您抓來的,她留下這藥便走了,怎麼了師父,這藥……這藥有問題?!”
無念不明所以,但看江沉的反應不禁膽寒起來。
望著地上被藥液氳濕的痕跡,江沉苦笑出聲:“罷了。”
“怎麼辦?我……我去給您請醫師來!”
無念自責無措地就要往門外跑,被江沉一把攔了下來。
“彆跑了,不會死的,隻是難受些罷了。”
江沉心裡清楚,葉殊既給他下毒,必是無解的。隻是這句話被他隱了下來,沒說給無念,怕他自責更甚。
“彆哭喪著臉,過段時日我們還要回一趟蜀山,你先去收拾收拾準備吧。”
無念點點頭,十分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等無念走後,江沉才脫力般躺回榻上,自骨髓傳來的寒意讓他不禁蜷縮起了身子,四肢百骸都疼得恍惚。
他清晰地明白,葉殊給他下了毒,雖不至於一下要了他的命,卻能傷之根本,讓他終生都受此折磨。
掌心緊攥成拳,痛意密密麻麻地傳來,而冰冷昏暗的房間時刻提醒著他,那個在他病中會為他噓寒問暖,忙前忙後的人不在這裡。
“汐月……我後悔了……”
寂靜的房間中,無人應答。
刻骨的相思湧上心頭,一時竟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更讓他痛苦。
……
那日江沉離開後便再沒來過,楚汐月雖然忘記了和江沉的過往,卻在每次見到他時,心底都會不自覺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
這種不受控地感受讓她心煩意亂。
但好在,她的身邊還有雲止。
“汐月,這是京城新盛的淩雲白茶,我給你帶了些。”
“近日京中頭病的人越來越多了,汐月,你要千萬注意些。”
除了給楚汐月帶東西,雲止不時也會提起行醫時的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