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怒的攥緊了手機,不敢相信沈雲溪竟會生出如此離譜的想法“沈雲溪,你瘋了嗎?我拿爸的命來騙你複合?我在你眼裡就這麼狼心狗肺?”

“夠了,”沈雲溪的語氣微沉,此時,我聽到電話那頭隱約傳來了言澤的聲音,

“雲溪,你彆怪閆峰哥,都是我的錯,要不,我現在再去一趟找找叔叔。”

電話那頭的言澤一邊說著一邊窸窸窣窣的準備下床,

“你乾什麼!你不要命了,你的腦部治療正在關鍵階段,跑什麼跑!”沈雲溪語氣焦急,帶著我從沒感受過的關切,

隨即,她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清晰的傳來,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意,“閆峰,我沒時間跟你繼續吵,言澤的病在關鍵階段,我這邊走不開。我知道,爸對我很好,我也一直把他當成親生父親,所以,我不允許......有人利用我和爸的感情來道德綁架我。”

說罷,電話被掛斷了,隻留下嘟嘟的忙音。

我呆呆的看著手裡被掛斷的電話,

沈雲溪確實跟爸的感情很好,

她的父母死於一場礦難。

七歲那年,患有阿爾茲海默症的父親,接受托孤,在家裡經濟最困難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選擇收養她。

父親對她極好,她也會親昵的抱著父親的腿,奶聲奶氣地喊爸爸。

從失去雙親的少女,在愛裡成長為光芒四射的醫生。

這裡麵,離不開我父親對她傾注的心血和關愛,

沈雲溪曾經說過,她會永遠把父親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竭儘所能孝順他一輩子。

她極儘孝道,關心父親的病,親自著手父親的每個療程,

包括每一粒要入父親的口的藥,都要經過她的親自監督。

我還記得我倆結婚那天,父親握著我們倆的手,農村出身的父親不會說什麼感天動地的大話,

他臉上是歲月打磨的溝壑,他聲音哽咽眼的對我說,雲溪是個好女孩,讓我好好守護她。

我用力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