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家裡窮,父親買不起涼席。

炎熱酷暑天,年幼的沈雲溪和我就躺在編織袋鋪成的涼席上。

父親會搖著葵扇,哼著歌兒哄我們入睡。

父親說,故友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沈雲溪也爭氣,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最後考上了醫科大學。

父親笑得皺紋都舒展開來。

愣是扛了三份工作,不要命地掙錢,最終用三根手指換了沈雲溪的大好前程。

我永遠記得,我們結婚那日,父親從懷裡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

囑咐我們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顧。

可是如今他卻死在了來挽救我們婚姻的路上。

我抹了把眼淚。

清點好遺物後,我在接待室等了許久都沒人來通知。

便打算去廁所洗把臉。

怎料剛出來,就聽到走廊上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