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玩鬨(1 / 2)

白籬夢 希行 2099 字 3個月前

雖然張擇不信鬼魂殺人,但鑒於最近狀況,以及朱善的死因的確詭異,還是告之聖祖觀。</P>

不過玄陽子似乎不屑理會與皇帝皇嗣無關的人,依舊不出麵,隻把王同打發來了。</P>

上官月上上下下打量王同:“你不是隻會點燈嗎?”</P>

“彆小瞧了我。”王同說,擺出倨傲的架子,“我天賦異稟才能被選入聖祖觀。”</P>

“不是你祖父花錢塞進去的嗎?”上官月再次哈哈笑。</P>

“王家那麼多子弟,隻為我花錢,說明我有天分。”王同笑說,將拂塵甩了甩。</P>

上官月點點頭,笑說:“這話說得的確有些道行了,沒白點了這麼久的燈。”</P>

提到點燈,王同也再撐不住了,直接躺在地上哀嚎一聲:“快彆提點燈了,再點下去,我就熬死了,我來京城是向往繁華之地,誰想到一天天被關在觀裡。”</P>

說到這裡啐了口。</P>

“都是李十郎害我。”</P>

李大將軍要是聽到了又要氣個半死,上官月心想,蹲下來看著王同:“小聲點,小心李十郎的鬼來嚇你。”</P>

王同一手甩拂塵,一手按住腰裡的鈴鐺,警惕地左右看:“小爺怕他?來了正好,讓他魂飛魄散。”</P>

上官月明白了,看著拂塵和鈴鐺:“這是玄陽子給你的法寶?”好奇問,“怎麼樣?那朱善真是被鬼殺了?”</P>

王同一臉失望。</P>

“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他說,“老祖說,隻要鈴鐺響了,就說明有怪異,但我把朱善家都走遍了,也沒響。”</P>

他說著搖了搖鈴鐺。</P>

上官月好奇地看著毫無響聲的鈴鐺,聽著王同繼續傳來的話。</P>

“那朱善自己把自己勒死也的確怪異,不過仵作說,有人有夢遊症,會夢裡殺人,萬一朱善是夢裡自己把自己殺死呢?萬一他做夢以為自己是在殺人,其實是殺的自己呢?”</P>

王同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好玩哈哈笑起來。</P>

夢裡自己把自己殺死?上官月若有所思,自己殺自己不太可能,尤其是朱善這樣的人,但如果是夢到被彆人殺呢?會不會就……</P>

這聽起來更荒謬。</P>

“京城傳說鬨的鬼如今也就兩個,一個花小仙,一個蔣後,不過這兩人,不對,兩鬼,一個纏著李十郎,一個隻盯著皇城,隻怕都不知道朱善是誰,殺他有什麼用。”</P>

嗯,其實不是,上官月心想,京城裡除了這兩個鬼,還有一個,白循的女兒,白籬。</P>

要這麼說的話,朱善是在查蔣後黨,白循一家就是因此而死,那白籬殺朱善是最合情合理。</P>

上官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趣,也哈哈笑起來。</P>

一夜狂歡,樓船上的人變得比鬼還憔悴,伴著晨光遊魂一般被仆從們接上車扶上馬,各自散去。</P>

船上燈火熄滅,人聲消散,上官月慢慢走在船艙外,似乎無法適應晨光,閉上了眼。</P>

忽地他耳朵微微一動,人猛地向前撲倒,就在身子前傾的瞬間,嗡一聲一支箭擦過他的耳邊,沒入船艙上。</P>

與此同時,沉睡的樓船活了過來,無數人影奔走,將撲在地上的上官月瞬時圍住。</P>

另有十幾道身影從樓船上向羽箭射來的方向奔去。</P>

這一切發生在瞬間,瞬間樓船又安靜下來。</P>

沒有第二支箭射來,也沒有其他的殺氣湧來,甚至如果沒有那支沒入船艙的羽箭還在顫動,就像是幻覺。</P>

上官月趴在地上,手枕著頭,看著上方的羽箭笑了笑。</P>

“公子——”瑞伯從樓上翻上來。</P>

“我沒事。”上官月說,再對四周的護衛們擺手,“退下吧,這是個神箭手,要的是一箭斃命,一擊不中人就走了。”</P>

護衛們散開,瑞伯看著還趴在地上的上官月,說:“神箭手是跑了,但還有人沒跑。”</P>

上官月看他,饒有興趣問:“誰買凶殺我啊?神箭手可不便宜。”</P>

瑞伯神情惱火:“上官可久。”</P>

上官月笑了,幽幽說:“我就知道,我這條命,也就配跟這種東西撕扯。”</P>

“這狗東西,猶自不死心,想著殺了你,就能絕了上官駙馬的後路,自己就能當上公主的養子。”瑞伯冷笑。</P>

“彆氣彆氣。”上官月說,手撐著地板站起來,拍了拍手,看向岸上,“去把上官可久抓來,再去看看公主在哪裡?”</P>

……</P>

……</P>

上官可久是從三曲巷子裡被揪出來的,同樣狂歡一夜的他正酣睡,被叫醒的時候還以為有好消息,結果一眼看到上官月那張生機勃勃讓人可氣的臉。</P>

然後刀就架在了脖子上拎到了馬匹前。</P>

“誰敢跟來?”上官月對上官可久的仆從冷笑,“跟過來一人,我就砍他一刀。”</P>

伴著話音落,果然在揮刀在上官可久胳膊上滑過。</P>

上官可久素錦衣料上瞬時綻開血紅的花。</P>

伴著慘叫,仆從們忙向後退去,看著上官月將上官可久扔在馬背上,自己也隨之上馬,拎著刀催馬疾馳而去。</P>

“快去告訴家裡——”</P>

“快去尋駙馬——”</P>

“尋駙馬還是公主?”</P>

“當然是公主,駙馬哪裡在意咱們公子的死活。”</P>

……</P>

……</P>

“你以為公主就在乎你的死活嗎?”</P>

城外東山的山路上,上官月拖著被馬匹顛簸一路有氣無力的上官可久,一邊走一邊笑說。</P>

上官可久臉色蒼白,人跌跌撞撞,原本一步也走不動,但上官月不由分手就又給了他一刀。</P>

“一停下我就砍你一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