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嶽緣盤腿而坐。
在他的麵前則是擱著那劍架,金銀兩柄劍則是橫放在了他的雙膝之上。
旁邊。
則是站著衛貞貞,此刻她正用一種略顯迷惑的目光看著嶽緣。
鏘!
隨著嶽緣拔劍的動作,一聲爭鳴聲中金劍被嶽緣拔了出來。燭光下,金劍的劍身在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然而,站在一旁的衛貞貞卻是不由捂嘴驚呼了一聲。
原因無他。
在衛貞貞的目光中,那落在燭光照耀下金劍已經是遍布了裂痕,看起來似乎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全部碎掉的模樣。燭光下,嶽緣的右手輕輕撫摸著劍上的裂痕,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半晌。
嶽緣這才將金劍小心翼翼的插回了劍鞘,這才重新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之上。
普通的長劍無法承受住自己的功力,那天不過是在立派之日施展了那一劍,可惜的是這長劍差點當場崩碎。雖然沒有徹底崩碎,但是上麵已經布滿了裂痕,卻已經是無法再度使用了。
畢竟……
當初尋到這柄長劍,便是普通的材質。
想要徹底的承受住自己的功力,估計這普通的長劍那是不行的。不僅如此,那銀劍想來徹底的施展後,估計其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雙膝上的兩柄劍,嶽緣不由的搖搖頭,心中卻是懷念起自己的月缺劍來。
可惜的是。現在的月缺劍已經變成了月缺刀,留在了自己的徒弟寇仲的手上。畢竟。對比起徐子陵來,寇仲還是喜歡刀這類霸道的武器。不同徐子陵更喜歡赤手空拳。
而送傅君婥離開,不僅是讓傅君婥向傅采林替自己下戰書,更是其他的事情讓一個外族女子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極有可能出問題。
對比起傅君婥來,一直溫柔認真的衛貞貞無疑更受人放心。
不僅衛貞貞的脾性符合嶽緣的觀念,而且衛貞貞也是自己兩個徒弟的乾姐姐。無疑,嶽緣接下來的舉動。是需要保證隱秘的。
「……」
望著嶽緣雙膝上的金銀雙劍,衛貞貞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嶽緣會說出南下鑄劍的決定。
而且在華山純陽,顯然在場的人沒有幾人擅長鑄劍。
至於其他門派,則是什麼樣的根底卻是讓人不清楚了。
至少在嶽緣的心目中,鑄劍的地方是有幾個的。其中之一便是慈航靜齋,她們的鎮派之劍色空劍便有極高的質量。想來,門中有專門鑄劍之人。而同樣魔門也有。就拿婠婠手中的天魔雙斬來說也很不錯,而且甚至連那緞帶也非常不錯。
純陽雖然立派,但是現在來說隻不過是一處小派,遠遠不能跟慈航靜齋和魔門這樣的大派相比。眼下的純陽,不過就是小貓兩三隻而已。
除去那些大門大派,還有世家門閥所有的鑄劍師。那麼剩下的選擇便隻有兩處。
一者是東溟派,這個專門做兵器生意的門派,自然有著不低的鑄造水平。
另外一個便是在飛馬牧場隱居的天下第一全才魯妙子了。
眼下。
嶽緣雖然用茶葉已經與四大門閥世家有了聯係,但是在這個時分他還不想與四大門閥牽扯的太深,那麼便隻剩下這兩處選擇地方。
雙眼微合。在心中盤算著哪處是自己最佳去處。
半晌。
嶽緣已經再度睜開了眼,手中的金銀雙劍已經再度放回了劍架上。作為侍女的衛貞貞見狀便已經知曉嶽緣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
五天後。
當嶽緣將純陽的一切暫時交給了石龍負責後。他便帶著衛貞貞兩人一起離開了華山。
路上。
這一次也不知是為了照顧衛貞貞,還是為了回憶當初的那份瀟灑悠然。
此次兩人並沒有騎馬,反而是一人一頭毛驢兒,踏著舒緩的步子悠閒之極的朝南方而去。
「公子!」
「你不是說過要趕路嗎?」
騎在毛驢身上,雖然很是舒服,但是衛貞貞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
「是在趕路啊!」
正雙手枕頭,躺在毛驢背上的嶽緣聞言側過頭掃了一眼跟在旁邊的衛貞貞,回道:「是在趕路啊!」
「可是……」
衛貞貞掃了一眼自己屁股下麵的黑色毛驢兒,在掃了嶽緣身下的白色毛驢,這才有些遲疑的說道:「我能夠騎馬的……」
話未說完,衛貞貞的話便嶽緣打斷,道:「然後好幾天不能動彈是吧?」
迎著嶽緣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衛貞貞臉色微微一紅,不再言語了。
當初隨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一同回山,便是騎的馬。隻是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最後什麼事都沒有,但是第一次騎馬的衛貞貞雖然檢查,但是大腿兩側還是磨傷了,弄的她好幾天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怎麼出來。
可想而知,那一次騎馬讓衛貞貞遭受了不小的苦。
聽嶽緣用這樣一種笑話的口吻說了後,衛貞貞便不在言語了。在衛貞貞看來,公子其實是為了讓自己免受騎馬的痛楚,才選擇這速度很慢的毛驢的。
隻是衛貞貞沒有猜到的是嶽緣還是有著其他的心思。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