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晨起,仿佛咆哮一般的馬蹄聲躂躂地響著,帶動一陣疾風。
一個時辰以前,城門開了,一亮簡樸的馬車搖搖晃晃地出了城門。與此同時,一騎行而來的男子,麵色焦急,與馬車錯身而過。
馬車剛動時,很慢,出了城就變得很快。
李心慧迷迷糊糊被顛醒,頭撞在車壁上,顛過來,顛過去,都是撞擊的聲音。
眼眸的光太暗了,她聞到一股粗麻袋的味道。
她用腳蹬了蹬,麻袋是被捆綁了的。
好似有些東西壓在了她的身上,不重,是米糠的味道。
嘴巴被堵起來,李心慧感覺腮幫子特別酸漲,後頸疼得她眼淚打轉。
一顛,一顛的馬車裏麵,她用力地動了動!
結果,有人狠狠地踹在米糠上麵,那米糠壓著她,不是很痛,可是她喘不過氣來!
那人踹了一會,感覺悶到下麵的人,卻不會悶死時道:“你最好老實一點,如若不然,我不介意現在就結果了你!”
李心慧聽到極冷的聲音,那口氣好似殺不殺她,得看他的心情!
李心慧無力地躺著,身體隨著車身甩動一會,然後道路平坦了,她漸漸得到了喘氣的機會。
手腳被綁住的,還被封在麻袋裏。
費儘心思去北苑抓她,又沒有殺了她,隻能說明,她還有用。
李心慧安靜下來,小憩一會,準備養精蓄銳。
......
名膳酒樓的燈亮了一夜,張興誌打發了夥計小廝,也坐了一夜。
他反複揣摩齊瀚說的那些話,似乎有什麽東西被他忽略了。
他還在想,怎麽也想不通!
可天色已經慢慢變得灰白,一陣馬蹄聲響了起來,張興誌低頭,隻見酒樓的正門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人,穿著寇家家仆的衣服,看起來行色慌張。
張興誌眯了眯眼,連忙下樓。
來人正是寇大海的隨身小廝,寇順。
他看到張興誌以後,下意識就搖著頭,滿麵慌張道:“老爺說了,成王出事了,牽連甚廣,讓張管事不要動手了!”
“什麽?”
張興誌滿麵惶恐,驚懼的眼眸裏堆滿了駭然!
他終於想明白齊瀚話語裏的深意了!
京城出事了,張閣老顧忌不到寇家!
這個時候,太好動手了!
“遭了,快走!”
“劉四已經把人帶出城了!”
“什麽?”寇順瞪大眼眸,他忽然想到自己是第一個進城的。
而當時有一輛馬車,也是第一個出城的。
他當時著急,根本沒有注意看!
而且當時的天色還暗,他也看不清楚!
想到這裏,寇順心都涼了,他想起了主子收到密信以後,千叮嚀萬囑咐,必須要趕來阻止!
“走!”
寇順大呼一聲,連忙奔至門口。
可比他更快的張興誌卻慢慢退了回來!
寇順定睛一看,隻見幾個長劍對他們直指過來!
他們進了酒樓以後,便將門關了起來!
“張管事急著走?”
“不用急,我們的人已經去追了!”
“不過,你的人頭我們老爺說了,送去給你們的主子當禮物!”
齊盛說著,臉色陰沉,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張興誌的瞳孔一縮,慌亂的視線掃視一周,出聲道:“我認識人,我知道他會走哪條路,我去追的話,事半功倍!”
齊盛聞言,貌似有一點道理。
他的劍指向寇順,出聲道:“他說的那個人,你也認識嗎?”
寇順下意識想點頭,可張誌興立即從後麵給了寇順一掌,一掌就將寇順的心脈震斷了。
手段之狠辣,讓齊盛都忍不住側眸。
這種人,暴戾成性,自以為是。
就算留他一條命,他也不會配合的。
想到這裏,齊盛便立即使出殺招。
六個護衛將張興誌圍在一起,他們個個的功夫都很好,尤其是齊盛,內功和劍術都是一絕。
張興誌寡不敵眾,被齊盛斬殺在劍下。
臨死前,眼眸瞪大,瞳孔渙散,嘴裏汩汩地冒著鮮血。
那脖子處噴湧的血染紅了名膳酒樓的窗戶,早起的小攤販見了,驚叫一聲:“殺人了!”
#####三爺心累:
小少爺一直咳嗽,兩三分鍾連續咳,金主們有良方嗎?
中藥吃了好幾種,沒有效果!
明天再繼續咳嗽,就要去住院了,三爺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