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砰砰砰加快,像不受控製的快跳出胸膛,匆忙和孟勘說了一聲“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就快步朝邁巴赫的方向跑去。
心跳怦然,血液好像在此刻沸騰起來,夾雜著她都沒發現的點點期待。
可邁巴赫卻在她麵前啟動,在她的注視中離開。
她仿佛被敲了一錘,腳步逐漸放停,目送它離開自己的視線,迷茫的站在路口。
路口的柳葉飄落在她的肩膀,她卻像呆了,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才那真的是封聞野嗎?
如果是他,他是什麽時候從國外回來的,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注視了她多久?
為什麽又在她靠近後又離開。
她忍住鼻尖酸澀,從裏麵的白色衣服兜裏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點開那個許久沒有撥通過的號碼。
撥打。
鈴聲響了很久,在這空曠的公路上格外明顯。
十字路口隻有她一個人,路燈的映照下,更顯得她的身影孤苦伶仃。
鈴聲響了半分鍾,終於被接通。
雙方沉默了半晌,終於,那邊聽不出情緒的男聲率先開口,“什麽事。”
薑雨真握緊手,憋住聲音裏的哭腔,小心翼翼的問,“剛才那個是你嗎?”
男人沒有回答,她又問了一遍,“剛才那個,是你嗎?”
是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小心翼翼。
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這些天的委屈她都能忍,可剛才被拋棄的感覺讓她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父母去世時,難受的要命。
男人聲音晦澀不明,“嗯。”
薑雨真泄了氣,全身力氣用儘,無助的蹲下身,“你為什麽看見我就走?”
是厭煩她了嗎?
她不敢問,怕聽到難以接受的答案。
邁巴赫中,封聞野黑眸湧動著烈火,暗啞嗓音克製內心的失望。
他沒回答,而是反問她,“為什麽去見別的男人?”
薑雨真擦掉臉上無意識流的淚,粗略的把這幾天溫薑公司的困境解釋一遍,又在末尾補充,“我不想讓溫薑完了,我隻能去求蕭牧生。”
沒人知道,在她孤立無助被蕭牧生言語羞辱時,多希望封聞野能在她身邊,給她心理安慰。
可他沒在。
她也隻能一個人咬牙硬抗。
“我不是人麽?”
他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低聲問。
她的哭腔更重,“我不能什麽事都依靠你,而且我們、我們總是要分開的,我不想欠你什麽。”
不是分開,是他不要她。
他膩了,她知道。
“嗬,”他驟而冷笑出聲,“所以你急著找下家?”
“薑雨真,我走了幾天,你找了兩個男人。”
“先是個混種,又是個保鏢,你還真是不挑。”
話中的諷刺明顯,薑雨真從未見過封聞野這樣的一麵,瞳孔都震顫一下。
她咬唇反駁,“我和他們沒有你說的那種齷齪關係。”
“那就和我解釋為什麽會衣衫不整從那個混種的地盤出來。”
薑雨真被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搞得崩潰了。
封聞野再次開口,“薑雨真,認清你現在的身份,你還是我的妻子,別在婚內做出格的事。”
“我沒有,”她哽咽著反駁,“我和蕭牧生隻想成為商業合作關係,和孟勘也是交易關係,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別的想法,為什麽你會用這種惡意揣測我?”
她的委屈化為憤怒,再也控製不住,紅著眼反問他。
“如果你身上沒披那個保鏢的衣服,我會信你的說辭。”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