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她和孟勘出來時，甚至更早之前，封聞野就出現了。

他一直像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看她的窘迫無助，卻不上前一步。

心如刀割。

原來她的一切在他麵前都不值一提，她像個笑話。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望著天上的星星，聲音輕的像煙。

“封總，你是想和我離婚嗎？”

封聞野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緊，青筋暴起，“你再說一遍。”

她還敢提離婚！

薑雨真揣測不到他的心思，也不想揣測了，隻碎碎念的自言自語，“我知道你討厭我，既然我讓你這麽難受，那我們不如各退一步，好聚好散吧。”

他咬牙切齒，“薑雨真，你都不跟我解釋解釋，就這麽想把我甩了？”

他恨不得掐死她，但他舍不得。

薑雨真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愣了片刻才說，“我不知道解釋什麽，蕭牧生和孟勘我已經說過了，那天晚上你看到我和霍司則也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不是我要找他來的，是他自己過來，後來我和他說明白，我們沒關係了。”

“至於其他的，如果你還想問的話，我隻要知道，一定會回答你。”

“你如果哪天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一下吧，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

她沒想過這場婚姻是由她來說結束，可她現在太累了。

累的都不像她了，她隻要空下來就會想起和封聞野這段關係，身心俱疲。

她想放過自己，不想再過這種心為別人而跳動的感覺。

風又吹來，她明明穿的不單薄，可是好冷，好冷啊。

電話那邊死一般的沉默。

半晌後，她以為封聞野會掛斷時，他卻說了句，“薑雨真，我們的婚姻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一提麽。”

不值一提到她隨口就能說開始，也隨口能說結束。

“什麽？”

她好像聽錯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從他話中聽出了...失落。

下一秒，男人的話再次震驚她——

“說，你愛我。”

她呼吸停了，迷茫的眼神找不到焦點，“你說什麽？”

“薑雨真，說你愛我。”

“說你愛我，剛才的話，我當沒聽到。”

薑雨真一瞬間好像耳鳴了，眼神空洞的望向對麵的月季花，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她愛他嗎？

在她的認識裏，愛這個詞太莊重了，哪怕曾經和霍司則交往四年，她都沒說過一句愛。

可現在...

對麵的男人得不到回應，氣氛再次凝固到極點。

“不願意說？”

她任由眼角的淚滑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對他是不是愛意，她認不清自己的內心，更說不出口。

隻能慌亂無措的重複這句話。

邁巴赫裏，空寂的車中回蕩著手機裏薑雨真的抽泣聲。

封聞野後背靠在椅背上，黑色瞳孔宛若冰一般刺骨。

他薄唇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那就等你知道了再找我。”

電話掛斷。

【作者題外話】：倆人的嘴都出差了，過幾天回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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