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應該是昨天就受到了宋家的懲處,如果他想對單紅動手的話,當天晚上正處於極大打擊中的他,估計也顧不上想這些問題。
經過一晚上的緩衝之後,心態上應該能夠接受了。
那麽今天……
不行,想到這裏,張軍馬上站起來,來不及做任何事情就奔了出去,在鄰居老李家借了一輛自行車,飛一般的從小巷裏穿出。
等他滿頭大汗的衝到單紅家門口,舉手敲了半天門,也無人應答。
他又趴在門上仔細的聽了一會兒,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個時間段,趙美欣和單安智也都上班了。如果單紅在家,無論怎樣都會有所反應才是。
看起來單紅並不在家,她會去哪裏呢?
能不能是被宋哲約走了?又想想這種可能也不是很大。
根據他所得到的情報,宋哲別說是約她出去了,這半年來,單紅答應跟他見麵的次數都極少,即便是見麵也都必定是父母在場。
張軍又想了想,曾經聽王瑾瑜跟他說過,單紅曾在南淮大學旁聽服裝設計課程,他又急匆匆的趕到了南淮大學。
這時候的大學根本就沒有校門保安之類的,人員都是隨便進出的,儘管是這樣,張軍也沒有進去,一來他覺得進去也不好找,二來是他可憐的自尊心,當年沒能上大學,已成了他心中一輩子的陰影。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放學,出來的學生並不多,三三兩兩的,也就幾十人,他並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難道中午還在學校裏休息了?
等到下午一點多時,硬著頭皮進了大學的校園,好不容易找到人打聽了一下,服裝糸隻有兩個班。
忍著饑餓與口渴,又到那兩個班問了一下,倒是還真的有人知道有單紅這麽一個旁聽生,隻是最近很長時間都沒有來了。
沒打聽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出了大學校門之後,張軍有些茫然了,他會去哪裏呢?
騎著那輛借來的自行車走走停停,邊走邊想,下意識的便來到了上次趙向陽領他來過的夫子廟附近那條小街道。
這裏有單紅自己租下來的一座房子,可到了那裏,看到的仍然是鐵將軍把門。
到了這裏之後,他才拍了拍腦袋,暗罵自已蠢笨,找單紅自然是要找趙向陽問才是合適的,他對待單紅像親女兒一般,應該是知道她的去處的。
趙向陽果然是知道的,他用吃人一般的目光看了張軍半天,從抽屜裏抽出一封信,扔給他,然後揮揮手,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
出了刑警隊之後,張軍找了一個稍微僻靜一點的地方,打開那封信。
從接到信的那一刻起,他心裏就已經惴惴不安了,他知道這封信應該是單紅給他留下的。
找不到心中的那個人,卻收到了她的一封信,這意味著什麽?
信封打開了,折疊整齊的信紙也拿出來了,張軍卻有些遲疑起來,他有點不敢看那封信,猶豫了一會兒,又裝回了信封裏,塞到上衣口袋裏,從外麵拍了拍,騎上自行車,慢慢的往回走。
南淮的暮春,天氣已漸漸熱了起來,午後的陽光,溫和地照射大地。
回家後,張軍打了一桶涼水,把頭浸在涼水中好久,才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回到屋裏擦乾了頭發,拿出那封信認認真真的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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