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晉雲回:“知道。”
“那將軍是……同意的?”要不然,阿貴也不會敢向玉溪示好。
駱晉雲看著她問:“怎麽,你不同意?這是你在娘家千挑萬選,選出來的給我做妾、幫你承擔繁衍責任的人,不想就這樣被阿貴占了便宜?”
薛宜寧沒想到他如此清楚這事。
不由有些窘迫,頓了頓,她才說:“玉溪論容貌與品性都不差,我以為將軍會喜歡。”
駱晉雲盯著她道:“為什麽你覺得什麽人我都會喜歡,我的要求看上去這麽低嗎?”
薛宜寧一時無言。
他繼續道:“以後別總給我安排人,我沒你想的那麽饑不擇食。你的丫鬟,你想不想嫁給阿貴都行,但不要塞給我,我看不上。”
“至少……她也不比夏柳兒差。”聽他說看不上玉溪,她有些不服氣,忍不住回。
駱晉雲卻笑了起來,挑眉道
:“怎麽,這是在吃陳年老醋?”
薛宜寧立刻否認:“什麽吃醋,我是就事論事,玉溪確實比夏柳兒好。”
駱晉雲看著她,沒了回音。
他不想和她討論誰好,她就那麽迫不及待要他收下她的丫鬟?
他默然不語,看向窗外。
薛宜寧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正回想著剛才的話,突然聽他道:“好,你說玉溪更好就更好吧。”
說完,他轉過頭來,一把箍住她的腰將她托起,離開她所坐的凳子,讓她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薛宜寧驚了一下,掙紮著要下去,卻被他按住,盯著她道:“下雨的驛館確實有些無聊,要不然我們做些別的來打發時間?”
說完,就將她臀往懷裏一收,重重往下壓。
薛宜寧整張臉都紅透了,雙手抵在他胸前,垂死掙紮般保持著最後的距離,著急道:“你瘋了,這是白日,而且昨晚才……”
“沒關係,不用體諒我,這便是沒有妾室的好處,為夫的精力都是你的。”說完他就開始解她衣帶。
她又羞又急,阻攔道:“不行,昨夜才剛剛做過……我不要……”
“你隻用躺著……不,坐著不動就行了,若想看雨,還能同時看,並不影響。”
“你……荒唐,我說了不要……”
抗拒到最後,發現沒用,她終是無奈道:“先將窗戶關上。”
他卻回:“不用關,沒人能看見。”
薛宜寧羞窘地閉上眼,咬牙道:“你,無恥……”
“噓——”他在她耳邊說:“樓下的人說不定會聽到。”
說完,含住她耳珠。
她便將唇緊緊咬住,再不敢發聲。
“嘩嘩”的雨聲持續整個下午,雨霧飄灑進房中,將窗口凳子與地麵都淋得透濕。
樓下傳來飯菜香,不知不覺,竟已是要用晚飯的時間了。
薛宜寧躺在床上,緊攏著被子,惱恨地看著自己中指上被折斷的指甲。
那是在窗台上抓斷的。
雙腿也酸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駱晉雲已然穿好了衣服,在床邊問她:“我讓人送飯菜來?”
薛宜寧不吭聲,也不看他。
他溫聲道:“是不是受凍了,是我的錯,太沉溺,忘了你會冷。”
她仍沒理他。
不知為何,他見她這模樣,竟有一種異樣的歡喜。
至少她願意對他生氣了。
從前任何事她都隻會默默隱忍,不說,
也不對他發脾氣,就如同站在他麵前的行屍走肉,如今她願意抗拒他了,願意和他置氣了,他便開心起來,心底又愈發想欺負她。
輕輕撫著她臉側,他又說道:“隻怪你太美,讓我把持不住。”
薛宜寧怒聲道:“駱晉雲,你就是個……粗人,莽夫,是個無恥之徒!”
她又恨又氣,但絞儘腦汁,也隻會罵這些詞。
駱晉雲再次道歉:“好,我是,我錯了。”
說得好聽,但一邊說著,一邊嘴角還噙著笑。
“我討厭你!”她又說。
這話,好像過於直接。
駱晉雲自己都驚了一下。
但心裏卻不像上次在山寨聽到她說厭惡他時那樣難受,這一次,他竟有一種她在和他打情罵俏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倒是挺有意思的事情。